序曲（二十六）克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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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觉得闷热的天气如今被一场雨浇了个干净，海风吹过皮肤，疼痛与冷意交织，萧澈被迫从自己的思绪里抽出。

本就模糊的意识好像要再次加重，却被江暮的痛呼声制止，萧澈闻声下意识的睁眼，想要坐起时，却发现根本没那个力气。

“哎哎哎，你别动，我刚给你包扎完。”江暮看到地上的人终于有了肢体动作，虽然轻微，但仍松了口气，抬起的手拍了下萧澈的肩膀，顺势把自己眼角的水擦干。

“受伤了？”萧澈嗓音哑的厉害，他只能歪着头看到江暮抱着他的腿，衣服上有斑斑血迹。

江暮摆了摆手，把自己腿上的最后一块弹片夹出后，尽量镇定的拿着纱布一圈圈绕着自己的腿。

“没事，我至少还死不了，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，有多少血够你这样流的。”

萧澈哦了声，还想撑着身子做起来，却被江暮按下了，“能老实点不？”

“我一直很老实。”萧澈觉得后背痛的已经不能呼吸，但还是回道。

这回答有些不符合萧审查官。

如果按照萧澈前几天的作风，在此刻，他应该选择不回答，或者是哦一声就没了下文。

江暮虽觉得意外，但又没那么意外。

因为萧澈即使沉默，对自己的态度也不是冷冰冰的，他了解的萧澈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话，懒而已。

这种愿意给他搭两句话，大概代表着，这小崽子已经没有那么生自己的气了。

即使江博士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能让这小鬼生这么大的气。

“放屁，你要老实能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？”江暮冷哼一声，再次道。

萧澈闻言，竟勾了下唇角，侧着身看向旁边的人，他的面色苍白，唇角干裂，一副狼狈招人疼的模样。

这副样子，任何人看了都禁不住泛起同情心。

“做什么？”江暮对上他的眼睛，内心突然变的柔软起来。

萧澈唔了声，淡淡道：“江暮，你骂人了。”

“你什么毛病，都什么时候了，还管我骂不骂人。”江暮被他的眼神盯的突然有些不自在，便拿起毛巾，想把萧澈脸上的血迹擦干，顺便遮挡一下那滚烫的视线。

这一擦可不要紧，萧澈闭上眼睛后就没睁开。

江暮见状心里咯噔了下，立刻拍了几下萧澈的脸，用的力气还不小，却发现人没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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