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人为财死

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？屠杀霍得子爵一家及袭击我的刺客，如今又追来了？杀死了蛇鳞的预备护卫？”塔露拉连连追问，事关她个人安危，她的紧张处于可理解范畴。

护卫长艾森德此刻却迟迟不开口回复，他斟酌着语句，不知如何回应自己的新主人。手中捏着的下属照片让他觉得尤其讨厌，甚至有一刹那产生迁怒那5名被杀害的下属念头。

“你倒是说话啊！”

迫于塔露拉的追问，艾森德再三犹豫后还是开口了。究竟是怎样的危险，听天由命，这位冷血的瓦伊凡杀手目前只剩下消极的想法。

“应该是同一伙人。另外5名预备成员当时被派去追查引发车祸堵路的一对夫妻。无论是扣留的肇事汽车还是他们留下的地址都找不出线索。”

塔露拉听对方提到车祸，自己回府邸那天在最后一段路，她看到了车辆撞倒行道树，导致她的车队不得不绕行一事。她记得当时一对夫妻接受治安警察盘问调查，蛇鳞的护卫认为两人有问题，派了预备成员尾行观察也在合理发展内。

但结果不理想，那5个倒霉的家伙已经成了照片里被丢在垃圾处理场的腐臭尸体。

“也就是一点挖掘到线索也没有？那你为何一副担忧的表情？”

“我们没能在这里扩展新线索，但在被害的霍得子爵身上，通过派遣当地的情报人员，反向追踪找到了上一级的直接雇凶者。对方有军方的背景，目的也是因为霍得子爵给他们造成了不可估量的风险。”

塔露拉依旧不觉得一惊一乍，虽然霍得子爵邀请她暂住就餐算得上恩情，可当时她没机会支援，差一点也成了火海里一具尸体，现在抓了受雇佣的刺客，也不可能用刺客的证词去责问军方的人物。

“可怕的不是直接雇凶的那位第四集团军的上校，他们第四集团军本就是一群逐利的势利眼，问题在于他们雇佣的刺客。”身材魁梧的艾森德护卫长说到这里，特意贴近塔露拉，郑重地在后者耳边轻声耳语。

“刺客属于夜枭森林，一个萨尔贡地区传说中的神秘组织。”

塔露拉从未听闻过这个名词，并且她学过的关于萨尔贡地区知识相对也较少，地缘因素之外，也跟那边文明落后有关系。塔露拉更喜欢了解科技先进，理念超前的哥伦比亚。

“那是什么组织？”

“没人知道那个组织具体在萨尔贡荒野哪里，但偶尔可以在世界各地听闻这个组织受雇暗杀重要人物。自称来自夜枭森林的人，个个都是最顶级的刺客，并且残忍无比，受雇出手必定屠杀目标及附近所有人。以我们的情报网络能知晓的也仅是一些传言，真正书面的请报一份都没有。按道理霍得子爵没资格享受如此规格的暗杀待遇，但情况确实发生了，你也遭遇了夜枭森林的刺客，侥幸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，但现在可能算是售后服务？”

塔露拉听得半信半疑，既然存在如此传奇的暗杀组织，大贵族间一掷千金相互买凶，早就杀得人头滚滚了，不至于自己现在才听闻世上存在如此危险的组织。乌萨斯内就有很多人干这类事情，比如塔露拉现在的境遇，之前蛇鳞已经抓了两批明确混进城为了杀她而来的佣兵。

“你是不是见到了袭击你的刺客容貌或者说特征？”艾森德反倒追问起了塔露拉，生怕遗漏线索，做出错误判断。

“我……”塔露拉只记得自己躲开了正面来袭的第一刀，而后自己胸口发痛，失去了意识，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“我没看到，袭击我的刺客站在我的身后。既然是接受雇佣的专业刺客。即便有人出大价钱买我的命，我们出3倍反买不可以吗？不就是要钱？我们缺这点钱吗？”

“你想得太简单了，那个组织一般不收钱，更像是想要介入某件事情，主动出面索要特殊的报酬，协助某一方。如果花钱就能请动，会是带有传奇色彩的神秘组织？金钱的力量并非万能，如果能用钱解决，我现在就不会专门来跟你讨论，找府邸里的管家申请经费预算就好了。”

艾森德的脾气开始上来，他能够安静与别人商量的情况少之又少，尤其在主业方面面临强敌。

护卫长自己知道的比较有限，毕竟夜枭森林组织现身萨尔贡地区为主，当地的王酋间对此或许了解更多。限乌萨斯帝国境内，据他所知霍得子爵的事件至少往前数10年才能找到疑似案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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